2011年2月20日 星期日

記得你的人生,是從哪一天開始不再單純嗎?《賈斯柏的夏夜謎題》


活動區時間:2011-02-17~2011-03-31

記得你的人生,是從哪一天開始不再單純嗎?

那個夏夜,蘿拉被吊死,賈斯柏有了大麻煩,不知怎地我也軋上了一角。
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?我們能克服恐懼、找到真相嗎?


賈斯柏的夏夜謎題

★《偷書賊》美國出版社、坎城影展金棕櫚獎製片迅速搶下版權,被譽為媲美《頑童流浪記》與《梅岡城故事》的天才之作!  

★與大文豪柯慈同獲2010年西澳總理獎  

★2010年澳洲書商協會年度最愛選書、澳洲圖書產業獎年度最佳書籍與最佳文學小說。  

賈斯柏來到我的窗前。

  我不知道為什麼,但他就是來了。
  無論如何,他可真是嚇掉了我半條命。  賈斯柏是寇瑞岡鎮上惡名昭彰的壞男孩,查理則是個瘦弱膽小的書獃子,兩個屬於不同世界的孩子,卻因郡長女兒蘿拉的死,成了一場秘密戰爭中的戰友。  蘿拉死在賈斯柏的林中密居,加上他原本的壞名聲,使他成了理所當然的嫌疑犯,但是賈斯柏堅稱自己無辜,並且誓言要找到兇手,還自己清白。  為了朋友道義,查理答應保守秘密,從此查理眼中的世界變得極為不同。他發現只愛念書不擅運動的自己、有原住民血統又沒有媽媽的賈斯柏,以及身為越南裔移民的好友傑佛瑞,都必須忍受不同程度的誤解與欺凌。這個小鎮寧靜祥和的表面下,實則隱藏著許多荒謬與不公的現象。查理不禁開始思索:為何人們對不公義的事件如此冷漠與縱容,又為何對他們抱持偏見的人如此殘酷無情。  隨著故事的發展,查理從一開始的膽小怕事,到後來踏上尋找真相之路和領悟到勇氣的真諦,他終於明白,要解開賈斯柏與蘿拉之死的謎團,必須從找到自己的勇氣開始……  作者為掌握書中人物的說話方式、樣貌型態,特別到一個類似奧瑞岡的澳洲小鎮居住了一年,因此每個角色都像是真實人物一樣躍然紙上。發生在這些角色身上的誠摯友情、羞澀愛情與感人親情,也都真實動人、引人深思,使本書成為一部跨越時代與年齡的精采作品。


精采試閱

賈斯柏.瓊斯來到我的窗前。
我不知道為什麼,但他就是來了。也許他遇上麻煩,也許他無處可去。

不管是哪一種狀況,他可真是嚇掉了我半條命。
這是我記憶中最熱的一個夏天,黏膩的熱氣滲進我這間加蓋的小木屋並且停滯不散,這裡簡直有如地心。只有當涼風悄悄從我房間唯一一扇窗的百葉窗隙縫吹進來,才稍感紓解。這樣的夜晚幾乎不可能睡得著,因此我多半會點著煤油燈看書。

今晚也一樣。當賈斯柏突然用指節敲著我的百葉窗並低喊我的名字,我立刻從床上跳起,正在看的《傻瓜威爾遜》應聲落地。
「查理!查理!」
我像個短跑選手似地蹲低身子,戒慎恐懼。

「是誰?」
「查理!出來!」
「你是誰?」
「賈斯柏!」
「什麼?是誰?」
「賈斯柏。賈斯柏!」他把整張臉伸到光線底下,一對青森森而狂野的眼睛。我瞇起眼睛細看。
「什麼?真的嗎?什麼事?」
「我需要你的幫忙。出來就對了,我再跟你解釋。」他壓低聲音說。
「嗄?為什麼?」
「拜託,查理!你快點!出來。」
他就這樣出現在這裡。

賈斯柏.瓊斯就在我的窗前。
吃驚之餘,我爬到床上,將積了灰塵的玻璃窗葉一一取下,堆放在枕頭上。接著迅速地套上牛仔褲,吹熄油燈。探頭擠出臥室窗口時,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拉住我的腳。這是我第一次膽敢偷溜出家門。蹺家的刺激加上賈斯柏需要我的幫忙的事實,已經讓這個時刻充滿不祥的預兆。

我從窗口出去的模樣有點像一匹小馬的誕生,瘦弱的身軀以不雅的姿勢直接掉落在母親種的非洲菊花壇上。我很快地竄出來,假裝一點也不疼。
今晚滿月,四下靜悄悄的。可能因為太熱,鄰居的狗都沒有發出警示的吠聲。賈斯柏站在我們家後院中央,兩腳不停交替站立,好像地底下有火在燒。

賈斯柏很高。他只大我一歲,看起來卻像大很多。他身材瘦長結實,但輪廓分明,體格與肌肉都已自行成形。頭髮有如一片亂草,顯然是他自己亂剪一通。

賈斯柏的衣服已經太小,那件髒兮兮的上衣緊得快要爆開,短褲也短到剛好及膝,腳上沒有穿鞋。看起來活像荒島難民。
他朝著我上前一步。我往後退一步。

「好,你準備好了嗎?」
「嗄?準備什麼?」
「不是跟你說了嗎,要你幫個忙,查理。來吧。」他的目光向前射,身體重心往後壓。
我既興奮又害怕。很想轉身從剛才掉落的馬屁眼再擠回去,安坐在臥室暖窩裡。不過這人是賈斯柏.瓊斯耶,是他來找我耶!

「好吧,等一下。」我發現自己打著赤腳,便走到後側階梯,那雙擦洗得乾乾淨淨的涼鞋就整整齊齊地放在那裡。繫上鞋帶時,我發覺穿這種娘娘腔的鞋子馬上就顯露出我的女孩子氣,於是我慢慢往回走,盡可能展現男子氣概,這副模樣即使在月光下想必也很像得了關節炎的雞。

我啐了口口水,抽抽鼻子,目光集中在鼻尖。「怎樣?好了嗎?」
賈斯柏沒有回應,直接轉身就出發了。
我跟在後面。

爬過我家後圍牆,我們下坡往寇瑞岡走去。沿路房屋愈來愈密集,當我們到達鎮中心卻戛然而止。如此夜深的時刻,建築物空蕩蕩的,顏色也像是被過濾掉了,我們像是在一張明信片上遊蕩。來到鎮東邊緣,過了火車站,住家又多了起來,我們靜靜地從照亮草坪與庭園的街燈下走過。我不知道我們要上哪去,愈往前行,我內心的恐懼愈強烈。然而,眾人皆睡我獨醒還是有點壯膽的作用,彷彿我知道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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